路有水遗像
路有水(95-),别号路虎子,山东临邑路家庙村人。
年2月参加八路军,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历任临邑县抗日县大队中队长,平禹县抗日县大队副大队长,冀鲁边二分区司令部直属抗日八大队队长,渤海军区十七团一营副营长,济南武工大队大队长,济南警备大队大队长,河防大队大队长。
年,路有水调任渤海军区直供给处副主任,渤海军区企业经理、渤海军区后勤部供应科长。
年2月,路有水在抗日县长徐尚武、地下党员张海兰的动员下率领二十多人参加八路军,从此在徐尚武副司令的直接领导下,他率领着一支余人的抗日八大队,与日寇侵略者进行浴血奋战。
路有水性格强悍,胆大心细,处事果断。他杀鬼子、骟汉奸、活埋汉奸叔兄弟,枪毙恶霸舅爷爷,刀劈淫妇“吸铁石”,赤膊上阵解重围,打的日伪军闻风丧胆,谈“虎”色变,创造了无数个可歌可泣的传奇故事,被渤海军区首长授予“虎胆勇将”称号。
3.智杀翻译官
路虎子智救尹一农之后,徐尚武更加喜欢路虎子的八大队了,为了保证八大队的安全,他开始筹划调动集结二分区的所有武装力量,准备与日伪军“铁三营”决战,一举歼灭这股劲敌。“铁三营”是日军专门为对付八大队而成立的一支别动队,营长刘长振曾经干过一段时间的八路军,深知八路军游击战术的特点,他的部下都是从三四千名伪军中精心挑选出来的人,身体健壮,武器精良。每人都有一定的特长,尤善夜袭战术,他们曾几次冒充八路军袭击路虎子的八大队,双方每次交战都打的难分胜负,“铁三营”对临邑的抗日形势起到很大的破坏作用。这一天,路虎子忽然接到临邑城里送出的一封绝密情报,路虎子打开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情报是孙维孟送来的。原来,路虎子通过孙维孟、马志昌二人里应外合救出了尹一农后,孙维孟欺骗成户说:“尹一农半路逃跑,被开枪打死了。”成户平时对孙维孟、马志昌二人很信任,并未再进一步深究此事。没想到,此事却引起了盘河据点里苏翻译官的怀疑,他经过一番暗地调查,果然,发现尹一农已经顺利脱险,并且重新回到了临邑抗日县政府工作,尹一农还是一名掌握着大量机密的县政府秘书。因此,苏翻译开始怀疑孙维孟与马志昌二人,开始,他还是冷嘲热讽,后来,就变本加厉进行敲榨,并且扬言威胁要向成户揭发二人。弄得孙维孟与马志昌二人提心吊胆,束手无策。孙维孟只好写信向路虎子告急求援,请求路虎子为他们解除后顾之忧。路虎子看完孙维孟的来信之后,顿时感觉出事情的严重性,一旦苏翻译向敌人告密,孙维孟、马志昌、乔迈迁三个人必死无疑。孙维孟是徐尚武司令安插在敌人心脏里的一颗钉子,他时时刻刻都能监视着日军的一切行动,多次为八路军送出一些非常重要的情报。如果孙维孟暴露了,将会对抗日救亡工作造成重大损失。路虎子不敢迟疑,迅速将这件事报告给徐尚武司令。两个人关上房门研究了一晚上后,决定当机立断,除掉苏翻译。于是,路虎子派人四处扬言:“三天之内,取盘河苏翻译首级。”盘河日军据点防备森严,日军的武器配备精良,有一百多名日军驻扎这里,是临邑境内最大的一个据点。因为盘河据点里的日军曾经遭到八路军主力部队的伏击,被击毙了二十多个日军士兵和一名小队长,所以,日军为了加强防守又派了重兵。盘河是临邑著名的历史古迹,以春秋战国时期著名的军事家孙膑在此摆下“九龙阵”大战庞涓而闻名天下。三国时期,这里又发生了“袁绍盘河战公孙”的著名故事,这些故事无疑给盘河更加增添了一丝神秘。这一天,正逢盘河赶集,忽然,有父女二人来盘河唱戏。开始,人们谁也没在意。没想到,戏台搭起来之后,第一出戏就一炮打响了。只见唱戏的女子大约二十岁左右年纪,她肌肤如雪,艳态迷离,媚眼星辉,神光离合,嫣然一笑,摄人魂魄,犹如仙人下凡。她自抱琵琶,自弹自唱,歌声优美,动人心弦,吸引了无数人围观。消息传出,据点的鬼子成群结伙前来观看,看到高兴之处,他们手舞足蹈,哈哈大笑。女子每唱完一曲之后,老者双手端着一个木盘向众人作揖:“各位父老乡亲,请给几个赏钱。”鬼子们一听,一哄而散,仅剩下少数几个当地的有钱人纷纷向木盘里丢钱。老者连声道谢,感激万千。当天晚上,父女二人就在盘河街一家客栈里歇息。第二天,父女二人仍然是在原处唱戏。看戏的人们纷纷攘攘,人声鼎沸,行人如蚁,喝彩之声不绝于耳。消息传到据点里苏翻译的耳朵里后,他心痒难耐,焦虑万分。自从他接到路虎子散发的“三天之内取苏翻译的首级”帖子之后,他就吓得胆战心惊,恐慌不安。路虎子神出鬼没,来无踪去无影,他说杀谁就杀谁,决不食言,如果三天之内没有做到,路虎子就会自认失败,会手下留情饶被杀者一命。所以,他一直躲在鬼子据点里不肯出来,想等三天的夺命期限过去之后,再出来活动。他盘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自己是保住性命,以后照样吃香的喝辣的。第三天,快到晌午时,唱戏的父女开始收拾行李远走他乡。不料,一个日本军官正看得兴致勃勃,不允许唱戏的父女两人马上离去,双方为此发生了争论,老者称女儿连日劳累需要休息,日本军官坚决不同意。老者无可奈何,就自称善奇异幻术,愿献一技演示。日本军官将信将疑,命老者演示。老者取出一个布袋子,从中取出两块红布,两块石头,一柄小锄头,掘地一尺多深,将石头埋入穴中,用一块红布将其盖上,然后取水浇灌,不一会,只见土地拱起一个土包。老者称:“石头发芽了。”更加连续不断浇水。果然,石芽猛长,穿破红布巾,枝叶并茂,俨然玉树临风。众人先是目瞪口呆,继而欢声雷动。老者趁机用竹竿轻击玉树三下,玉树忽然缩小,渐渐退入土中,无踪无影。日本军官贪心顿发,欲抢夺老者手中布袋。但众目睽睽之下,又怕引起众怒,他就强词夺理,不依不饶,非要老者再献一技。老者被逼无奈,只好说:“老夫尚有雕虫小技、岂敢不献?但是,你我语言彼此不通,难以演示。须有一名精通中日语言的人配合才行。”日军军官一听,连忙派人去据点里请苏翻译前来助兴。老者不紧不慢,又从布袋里掏出一个红漆木盒,上面写着三个金漆小字“聚宝盆”,老者说:“此物为绝世之宝。凡投入其中的宝贝,投一变十。”日本军官一听顿时眼冒绿光,他率先掏出一块银元掷进去,只见老者捧着“聚宝盆”轻轻地摇了三下,银元果然变成十块。日本军官目瞪口呆,贪心不足,又招呼同来的鬼子兵们掏钱放进“聚宝盆”。就在这时,只听人群外面“砰砰砰”响了三声枪声。紧接着,有人喊道:“路虎子来啦!”众人一听,顿时大乱。日本军官趁机一把推倒老者,从老者手里抢过来“聚宝盆”掉头逃向据点。刹那之间,众人都跑的无踪无影,唱戏的父女二人也趁乱夹杂在人流中消失,空旷的场地上仅剩下苏翻译官和两名日军士兵的尸体。这父女两人原是在台子刘村演戏的戏班子里的人,当时,为了掩护他们父女两人所在的戏班子脱险,县委书记刘江明壮烈牺牲。因此,这父女两人发誓愿意替八路军做事,报答恩人。当路虎子找到他(她)们说明情况时,这父女两人毅然服从路虎子的安排,前来盘河演戏引诱敌人前来观看,配合路虎子顺利地处死了苏翻译官。
马道明灵机一动:“嗳,你们换岗了吗?”伪军瞪眼喝道:“操,你管换岗不换岗干什么,问你是干什么的?”马道明陪着笑脸:“是这样,我早晨出来的时候,不是你二位站岗。我已经跟早晨站岗的说好了,这是才回来。”伪军瞪眼骂道:“操,问你是干什么的,你净胡扯八扯干什么?不想活啦!”马道明这才说:“我是崔会长的小伙计,早晨出去给崔会长办事,这是刚回来。”伪军将他浑身搜查了一遍,挥手让他进了围墙。进村以后,马道明脸上的冷汗直往下流,他知道崔兆林反复无常,杀人不眨眼。但是,无论如何,反正自己不能白白地死在他手里。不知不觉,马道明来到崔兆林大门口。只见大门口有四个背枪的人站岗。知道崔兆林有所防备,他不等站岗的盘问,就大声喊道:“兆林,崔兆林。”站岗的怒道:“喊什么?崔会长的名字是你随便叫的!”马道明说:“我是崔兆林的叔,我不叫他兆林叫什么。”正说着,崔兆林带着两护兵出来了,他见到马道明先是一愣,又打了声招呼就把他领进屋。坐下以后,崔兆林让人递烟送水,但一直不问他来干什么,更不谈枪的事。
马道明也不敢贸然说枪的事,两个人东扯西扯,一连抽了三支烟,喝了三碗水,崔兆林还是一字不提枪的事。马道明沉不住气了,就硬着头皮说:“兆林,咱爷俩没外人,我跟你实说吧,我是路队长派来的,让我来取那两把枪。”崔兆林不冷不热道:“老路会派,派你来取枪,他自己怎么不来?”马道明奉承道:“老路光能做不能挡,他哪敢来?他知道咱俩有点亲戚,就派我来了。临来时,他说了狠话,要是取不回枪,就活埋我。”崔兆林仔细看了看马道明,怕上路虎子的当,试探道:“叔,我看你挺有胆的,留在我这里干算了。”马道明心里吓了一跳,嘴上却说:“行啊,今后你要是需要我来,捎个信就行,我准来。”崔兆林一听挺高兴,从里屋拿出一支旁开门的匣枪放在桌子上,说:“叔,你看这支匣枪行不行?”马道明拿起匣枪看了看,挺高兴地说:“行,行!”崔兆林阴着脸说:“这是我从城里弄来的,刚从王生奎身上解的。”马道明心里暗暗吃惊:王生奎是汉奸队长,崔兆林敢弄王生奎的枪,俩人还不结上仇?马道明心里高兴,担心让崔兆林看出来,反脸不认人,就竭力假装若无其事。崔兆林又从墙上摘下一支马拐子枪,说:“大盖子我没有,你看这支马拐子怎么样?”他话虽这么说,脸上却明显不高兴,眼睛紧紧地盯着马道明。马道明怕他翻脸,连忙说:“行,行,路队长光说让我来取枪,又没说取什么枪,别说是匣枪和马拐子,你就是给我把木头枪,我也能回去交差。”崔兆林听了,就笑了笑说:“叔,你真会说话。这次也真亏是叔来,这两把枪你拿走吧。”马道明刚想告辞说走,转念一想,又吓了一大跳,他一本正经说:“兆林呀,我要是背着这两把枪走,用不着出村,就会被你手下的人打死,你得把我送出去。”崔兆林见诡计被识破,笑道:“叔,果然有胆有谋,我亲自送你出村。”说罢,带着四个护兵送马道明。几个人出了围墙刚走了十几步,马道明望着四周一人多高的庄稼地,心里猛地打了个寒颤。因为他太了解自己的队长了,他隐约觉察到庄稼地里隠藏着杀机,他不想让崔兆林死在自己手里,就连续几次催他回去。临别时,崔兆林说:“叔,我不想跟路虎子结仇,可是,老路要枪,也没有这么要的,他太欺负人了,这口气太难咽了。你回去给老路说,从此,咱两家井水不犯河水。”马道明点了点头:“行,我一定把话捎到,你回去吧。”崔兆林带着护兵走回围墙。马道明背着枪刚往前走了十几步,前面庄稼地里传出路队长的声音:“道明,是你回来了嘛?”马道明应道:“队长,是我。”路虎子目光如炬,盯着马道明:“你刚才跟谁说话?”马道明擦着冷汗:“是崔兆林他们。”路虎子又问:“他们人呢?”马道明说:“我打发他们回去了。”路虎子骂道:“你怎么不领他过来?如果来了,我非活埋了这个私孩子不可。”说完,集合起埋伏在庄稼地里的战士们转移了。
队伍转移到陈寨村,路队长接过枪一看,说:“道明呀,你把枪拿错了,我要的是大盖子,不是马拐子。”马道明强词夺理分辩说:“队长,你光说让我取枪,可没说是什么枪。”路虎子说:“不行,你还得回去换。”马道明急了眼,说道:“队长呀,你真打算让崔兆林活埋我呀!”路虎子忍不住哈哈大笑道:“道明,我早算准了,崔兆林不敢埋你。”马道明不服:“也难说,你派别人去试试。”路虎子认真地说:“真的,他不敢埋你,除非,他把你埋在他院子里,他要是敢出来埋你,我正带着人在这里等他。”马道明觉得路队长的话有道理,崔兆林是绝对不会在自己家里活埋人的,就说:“队长呀,可吓坏我了。”路虎子笑道:“要是换别人去取枪,说不准,崔兆林真敢埋,只有你去,他不敢。”马道明半信半疑:“也难说,崔兆林真把我埋了,就见不到队长了。”路虎子哈哈大笑:“上次我吊崔兆林,就是故意让你救他下来的,他敢恩将仇报?”马道明一听,心中的怨气一扫而光,说:“队长呀,你是早就算计好了,怎么不早告诉我呢?”路虎子说:“告诉你?凭你那熊脾气,非让崔兆林识破不可。”马道明一听,更是佩服路队长大智大勇。从此,他更加坚定不移地追随路虎子,与日本鬼子侵略者进行殊死搏斗,直至抗日战争胜利后,马道明才解甲归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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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孙建功,曾用名孙彦彬、彦岭。祖籍山东高密呼家庄,年9月生于临邑。副研究馆员。山东散文学会理事,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德州市第三批有突出贡献中青年专家,运河文化艺术促进会员,作家报记者,临邑县作协副主席。著有5部专著,有百篇文章见报,数次获省市级奖励。近年专心研究民间谱牒,先后参加续修(许氏家谱)(夏氏家乘)(邢氏家乘)(王氏族谱)(周氏族谱)等十二余部家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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