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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学周领顺,周怡珂葛浩文译ldquo

来源:翻译官 时间:2018/6/13

推荐文献:周领顺,周怡珂.葛浩文译“狗”——基于葛浩文翻译语料库的考察[J].外语教学,(6):74-79.

1.研究缘起

(有删节)译学界有关“狗”所默认的中西方文化差异,总是纠结于褒贬之间,而所谓褒贬,又源于这种动物本身在现实中西方世界承宠的程度和在语言上得到的相应投射。人们用词虽然有异,但观点大体一致,有关观念早已深入人心。翻译上的事实果真完全如此吗?周领顺(:88-94)就其中的一家评论,稍稍点出了存在的问题:

朱振武、罗丹(:56-66)在分析汉学家白亚仁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译文Youjusthavetobepreparedtomakeadjustmentswhenyou’remarried时,认为好就好在没有把西方褒义的dog翻译出来,否则担心“会为读者所误解”。但同样是西方汉学家的葛浩文,不是把dog翻译出来了吗?我调查了几位美籍教师,并没有对葛浩文的译文Marryachickenandsharethecoop,marryadogandsharethekennel有什么误解,也没有感觉到这里的dog有什么褒贬色彩。

这里引出了译者葛浩文的翻译事实,得出的结论虽然不全凭印象,但仍然不是对葛浩文翻译事实的穷尽性考证,未必完全令人信服。

传统上的有关讨论多有偏颇,是因为研究者几乎都以先入为主的印象,抓住一两个例子,便作有利于自己观点的辩护,或正面,或负面,或异化,或归化,或褒,或贬,总能找到存在的理由。孤立的例子看似有理,实则片面。若纵观整个葛浩文翻译语料库,便会发现这些批评有多么地捉襟见肘。也就是说,有关讨论都是举例式的,不是穷尽性的。因此,有必要对译者葛浩文之于“狗”的翻译进行穷尽性统计,并在此基础上进行深入的分析,毕竟它关涉翻译批评的公正性以及跨文化交际和中华文化“走出去”等效果问题。(有删节)本文以自建的“葛(浩文)译莫言10本小说‘乡土语言’翻译语料库”(以下简称“葛浩文翻译语料库”)为考察工具,尽可能穷尽不同语境下涉“狗”的表达和翻译,小题大做,使研究尽可能走向深入。

一个词既有静态的词汇意义,也有动态的语境意义,“狗”也不例外。例如:

在人民大道这边,我就看到了她,也看到了蹲在她身后的狗,你这个狗杂种!(莫言《生死疲劳》)

IspottedheronPeople’sAvenue,herandthedogbesidesher,thesonofbitch.

在这一句话里,第一个“狗”是实的,是因为它是现实中的狗,而“狗杂种”是虚的,是因为它是比喻说法,是粗俗语,跟现实中的狗无关。所以,葛浩文将第一个“狗”对译为dog,而将“狗杂种”译为thesonofbitch,虽然偏离了原文的字面表达,但用归化法实现了相当的功能。

(有删节)语言里的“狗”,起码有生物学上的写实(比如狗的本能“狗吃屎”),也有比喻时的写意(比如粗俗语的“狗娘养的”)之分,在汉译英的表现上变化不一,有照直翻译的,也有变通处理的,有求取相当功能的,也有再现深刻意蕴的等等,决不可一说到“狗”的汉英互译,就不假思索地以那些跨文化交际的老常识作答,那样未免显得武断和简单划一了,令人信服的结论需要靠充分的事实和分析才能得来,而穷尽性挖掘的事实,才最具说服力。

语料库是进行穷尽性考察最好的方法。目前已经建成的葛浩文翻译语料库主要有侯羽、刘泽权、刘鼎甲(:72-78)的“葛浩文英译小说汉英平行语料库”、宋庆伟()的莫言6本小说葛译语料库、黄立波和朱志瑜(:64-71)的“葛浩文英译小说汉英平行语料库”、张雯()的“葛浩文十部译作语料库”,以及笔者自建的“葛(浩文)译莫言10本小说‘乡土语言’翻译语料库”等。鉴于笔者自建的翻译语料库限于葛浩文所译的“乡土语言”,而与乡土语言关联不大的涉“狗”语料,有的不会出现在本语料库中。但因为本语料库的规模较大,且“狗”作为乡土生活的一部分,时常会出现在人物的乡土语言表达中,所以足可说明问题。

我们的考察对象包括“狗”(“犬”)及其衍生物(如用作粗俗语的“狗娘养的”、“狗屎”)等(以下提及“狗”时,也包括其衍生物)。为简便起见,例子除了来自有关文献外,其余几乎全部来自本语料库,恕不一一注明具体的出处。在考察语料库之前,有必要对以往有关葛浩文译“狗”成败得失的讨论进行分类分析,以确保语料库考察更加有的放矢。

2.传统涉“狗”翻译批评及其反批评

(有删节)传统涉“狗”翻译批评分为四类,即:第一类认为葛浩文故意异化,用dog对译;第二类认为葛浩文故意归化,偏离原文“狗”的用词;第三类是原文作为粗俗语时葛浩文归化或异化;第四类是原文作为熟语时葛浩文对原文的偏离。

第一类:认为葛浩文故意异化,用dog对译。原文是“狗”,葛浩文便对译为dog,译者“没有迎合英语读者的认知习惯”。或者说,译者为了向原文求真,即使令西方读者出现认知错误,也在所不惜。例如刘庚、卢卫中(:91-95):

“正所谓‘猫改不了捕鼠,狗改不了吃屎’!”鬼卒乙嘲讽地说。(莫言《生死疲劳》)

“Astheysay,youcan’tkeepacatfromchasingmiceoradogfromeatingshit,”AttendantTwomocked.

“狗”在西方国家有着积极的意义,而在中华文化和许多汉语表达中,“狗”常常充当不好的角色,如汉语中的“狗仗人势”、“狗腿子”等。葛氏在这一句的处理上,没有迎合英语读者的认知习惯,将其译为“Thewolfmaylosehisteeth,butneverhisnature”(狼性难移),而是依然保留熟语的来源义,即源语中采用的转喻喻体,从而还原了这一汉语表达。

但是,葛浩文说过,“我认为一个做翻译的,责任可大了,要对得起作者,对得起文本,对得起读者,……我觉得最重要的是要对得起读者,而不是作者。”(季进:45-56)他怎么会甘愿冒着让读者误解的风险而如此翻译吗?实际情况是,葛浩文充分考虑了目标语读者的认知,原因是原文“狗改不了吃屎”所描述的狗,是现实中狗的本能,中西方皆然。尽管这句话用作比喻,但其中的事实却是客观存在的。

第二类:葛浩文故意归化,偏离原文“狗”的用词。同样是葛浩文,却在努力“迎合英语读者的认知习惯”,为免西方读者出现认知上的错误,故意避开原文贬义的“狗”。例如侯羽、朱虹(:93-96):

“这么着吧,伙计,我给三十五块钱吧;我要说这不是个便宜,我是小狗子;我要是能再多拿一块,也是个小狗子!”(老舍《骆驼祥子》)

“Howaboutthis,youngman—I’llgiveyouthirtyfiveyuan.I’dbealiarifIsaidIwasn’tgettingthemcheap,butI’dalsobealiarifIsaidIcouldgiveyouevenoneyuanmore.”

描写的是一位养骆驼的老者与祥子就三匹骆驼讨价还价的一幕。老者为表示他的坦诚与直率,两次使用“小狗子”一词,这体现了中华文化中“狗”一词卑劣性的一面。在汉语中,很多词都被用来形容对狗的贬低……。正是由于“狗”在中西方文化中内涵的差异,葛氏采用了归化译法,将其译为“liar”,以避免给读者造成理解上的障碍。

这是在打赌,“小狗子”在原文中贬义色彩的浓淡情况怎样?实际情况是,“小狗子”在原文中贬义的色彩并不浓。正如我们打赌时自嘲的“小狗”一样。把自己比作异类高雅是谈不上的,但严肃程度并没那么高,带有戏谑、自嘲、自怜的味道,以此避免争吵,化解紧张的气氛。从这点讲,译者并非不可以相应地翻译为puppy,讲话者打比方,是为了强调、生动和真实,在确保不会产生误解的情况下,还是以能够保留或者部分保留原文的形象为上。翻译成liar,则将内涵译得更加到位,相当于我们常说的“我要是撒谎就是小狗”,求取的是功能相当罢了。

第三类:原文作为粗俗语时葛浩文归化或异化。例如翟卫国(:-):

爷爷厉声呵斥道,“你竟为这个狗杂种流泪?……”。(莫言《红高粱家族》)

祖父和父亲抓到了一个日本士兵,日本士兵看着自己家人的照片哭泣,这个场景感染了父亲,父亲也跟着哭了。父亲的哭让祖父很生气,就骂他“狗杂种”。其实,含有“狗”的骂词贯穿于整本小说中。

在华夏文化中,狗是一种卑微的动物,大多与狗有关的词都是骂词。但是,在西方文化中,狗却是人忠诚、友好的朋友……。译者更多的考虑的是读者对于异域差异文化的接受,避免了读者的误读。

但是,用作粗俗语的“狗”跟现实中的狗有关系吗?要将粗俗语的处理说得透彻,有必要对葛浩文翻译语料库中其他粗俗语的处理情况进行考察。在整个葛浩文翻译语料库中,译者并非只是在见到了“狗”才偏离原文的,而是将原文绝大部分五花八门的粗俗语归化为英语中的粗俗语,如以bastard对译原文的粗俗语为例:

葛浩文对粗俗语的“狗”作了归化处理,但有时他又作异化处理,和原文保持一致,是否说明他故意不“迎合英语读者的认知习惯”呢?如果在西方“狗”确为褒义词,那么把汉语原文骂对方的“狗”对译为dog时,岂不是会让人误解为在赞美对方吗?例如张娟():

爷爷咬牙切齿地骂道;“老狗!你给我滚下来!”(莫言《红高粱家族》)

“Youolddog!”Granddadgrowledthroughclenchedteeth.“Getthehelloutofhere!”

人物关系和气氛比较紧张,语言激烈的情况下所出的粗俗语,葛浩文套用目标语的粗俗语进行译介,所达到的效果与原文本所差无几。

实际情况并非如此。除了有的粗俗语汉英吻合(如“老狗”/olddog)外,也说明,dog的劣根性在英语国家中也是客观存在的,正如Loveme,lovemydog中的dog一样(下文有说明),并不会在英语读者中产生误解。例如:

日本狗!/Japdogs!

你这狗日的!/Youfuckingdog!

这些狗差役/thispairofnastydogs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Likeanydog,thebitchseespeoplelikeusasherinferior.

狗屁!/Dogfart!

你这个狗特务!/Youdogofaspy!

把你的狗爪子剁了去。/ripthosedogfingersrightoffyourhands.

你这条摇尾巴舔腚沟子的狗!/Anass-licking,tailwaggingdogiswhatyouare.

有的还认为,译者为保持异化而增添同位语解释的如沈菲、顿祖纯(:73-77):

这条公路是日本人和他们的走狗用皮鞭和刺刀催逼着老百姓修成的。

Japaneseandtheirrunningdogs,Chinesecollaborators,hadbuiltthehighwaywiththeforcedlaboroflocalconscripts.

“狗”这一动物形象在中华文化背景下常含有蔑视和贬低意味,如“狗眼看人低”和“痛打落水狗”等,但西方文化背景下对狗更多的是尊重和赞赏……,所以译文里,葛浩文在“runningdogs”后增补了解释内容“Chinesecollaborators”,这样就既保留了文化意象,体现了乡土气息,又不会引起读者的误解。

但是,就runningdog而言,在整个葛浩文翻译语料库中,是不是都是靠增添同位语而避免西方目标语读者的“误解”呢?实际情况是,译者把用作粗俗语的“狗”,归化为目标语中粗俗语的sonofbitch,显然说明是比喻用法,跟现实中的“狗”没有必然的联系。

有人认为如果保持异域的文化,要靠增添同位语加以解释,否则会为西方目标语读者所误解。当然,增添同位语解释原文的意义是一个有效的做法,但上述对runningdog的解释也是出于如此的考虑吗?翻译语料库中其他几例含有runningdog的句子是:

(1)洪泰岳的狗腿子、娶了地主小老婆的黄瞳

andHong’srunningdog,HuangTong,whohadmarriedtheconcubineofalandlord

(2)姑姑是共产党的忠实“走狗”

she’saloyalrunningdogoftheCommunistParty

(3)这维持会长是日本人的狗,是游击队的驴

TheheadofthePeacePreservationCorpsisarunningdogoftheJapanese,adonkeybelongingtotheguerrillaforces

(4)你们这些反革命,地主阶级的孝子贤孙,狗腿子、猫爪子,我永远不屈服!

You’reabunchofloyalsonsandgrandsonsofcounterrevolutionariesandmembersofthelandlordclass,runningdogsandspittingcats,andI’llneverknuckleundertoyou!

在这些句子中,均未出现解释runningdog的同位语,可见上述有关评论认为只有增添个同位语才能让读者明白runningdogs之所指,是站不住脚的。上文为runningdogs增加的同位语Chinesecollaborators,倒不如说是为collaborators(runningdogs)的Chinese身份做的注解,因为被日本人占领的菲律宾、韩国、中国等各个地区均有汉奸走狗,所以并非读者不懂runningdogs的真正含义。即使不要这个同位语,写成Chineserunningdogs,也是一样的。

第四类:原文作为熟语时葛浩文对原文的偏离。像“耍死狗”这样表面上带有贬义的熟语译者是怎样对待的呢?例如王明峰、贤晓彤(:-):

“当然不是真让您去自焚,”吕小胡笑着说,“您去吓唬他们一下,他们最爱面子。”

“你这算什么主意?”他说,“你这是让师傅去耍死狗!”(莫言《师傅越来越幽默》)

“I’mnotsayingthatyoushouldsetyourselfonfire,”LüXiaohusaidwithasmile.“Justgivethemascare.Theycareaboutfacemorethananything.”

“Whatkindofideaisthat?”Dingsaid.“Areyouaskingmetogoputonanact?”

关于“狗”,中西方文化中分别赋予其不同的内涵,甚至是截然不同的含义。在西方国家,“狗”往往被视为忠诚的象征,甚至会被当成朋友或家人。……原文中“耍死狗”是带有贬义含义的方言,指的是耍赖。汉译英时若直译此词,不仅无法体现出原文的含义,而且不能原汁原味地体现原文的语言风格,甚至造成相反的结果,令人不知所言。因此译者舍弃了“狗”这一动物意象,采用异化的方法直接将其深层意义表达出来。

译者需要计较熟语组合表面的贬字吗?周领顺(:68-69)从熟语化的角度进行了讨论。词语在完成熟语化(idiomaticalization)之后,若在翻译时针对无关乎“狗”的语境而再强调它的历史原因和褒贬色彩,就不免显得迂腐了,应以求取功能相当为上,所以译者意译出了熟语“耍死狗”的内涵。其他如“狐朋狗友”(Knuckleheadfriends/no-accountfriends),甚至还有“劁猪阉狗”(castrateanimals)这样临时组合的类固定短语皆如此。

3.传统涉“狗”翻译批评的弊病

传统上以先入为主的观念入手分析语料,弊病很多。由于以往的研究者首先将西方文化语境中的狗建立在褒义的基础之上,所以就会一边倒地朝自己的理解上靠拢。比如张娟()认为,“关于打狗吃狗的描写过于细致,在西方读者眼里是非常残忍,无法接受的事情。因此,对此部分信息省译出去”。例如:

他确实是饿极了,顾不上细细品味,吞了狗眼,吸了狗脑,嚼了狗舌,啃了狗腮,把一碗酒喝得罄尽。(莫言《红高粱家族》)

Itwasdelicious.Andhewasravenouslyhungry,sohedugin,eatingquicklyuntiltheheadandthewineweregone.

甘露(:21-26)评论道,“读之令人触目惊心,不寒而栗,而译者却用‘eatingquickly’将其一笔带过,轻描淡写,目的是照顾目的语读者的心理接受度。狗这种动物在西方文化中是忠诚的象征,同时也被视作人类的朋友,对于西方读者来说,以残忍的方式虐杀并吃狗肉,这种描写是不忍卒读的。深知西方读者接受心态的葛浩文看似对原文进行了背叛,实则是为译作在异域的接受埋下了伏笔。正如葛浩文所说:‘我喜欢既要创造又要忠实———甚至两者之间免不了的折中———那股费琢磨劲儿。’”

如果吃狗肉都要忌讳,那么像莫言作品中的“老狗煮不烂”(Theolddog’stootough.)岂不也要忌讳吗?正如有人喜欢吃蛇,他可以把制作过程说得绘声绘色,但不愿意吃蛇的人在向别人转述时,省去细节并不说明是出于对蛇的喜爱。译者也同此理。再说,下面这段与狗肉相关的描写也并非不够细致和恐怖:

“小甲,你这个黑了心肝的,昨天卖给俺的狗肉冻里,吃出了一个圆溜溜的指甲盖儿!你该不是把人肉当成狗肉卖吧?”(莫言《檀香行》)

“Xiaojia,yourheartlessfiend.IfoundafingernailwhenIbitintothedogmeatjellyyousoldmeyesterday.Areyousellinghumanfleshandcallingitdogmeat?”

如果说是“以残忍的方式虐杀”,大概都不会比莫言《檀香刑》对人的凌迟更残忍,而葛浩文也悉数译出。葛浩文出于各种原因而改写原文,但并不仅仅限于涉“狗”的描写,因此孤立地认为偏偏对“狗”的翻译如此,是不足考的。说西方文化背景中有luckydog、olddog等说法,但它们并非真正的褒义词,而是含有戏谑、自嘲、自怜的感情色彩,不然像葛浩文把“这条老狗,作恶到了头”翻译为Theolddogwasanevilbastard、把“日本狗”翻译为Japdogs等免不了会受到目标语读者的误解。即使像Loveme,lovemydog这一谚语,按照《新牛津英语词典》的解释:Ifyoulovesomeone,youmustaccepteverythingaboutthem,eventheirfaultsorweaknesses。狗因为与人类关系亲近,虽然可以隐喻为一切的代表,但也暗示了狗作为动物是有毛病和缺点的,并非都可以褒义一概而论。至于英语中说worklikeadog,中国人也说“累成狗”、“累得像条狗”,与狗伸着舌头呼哧呼哧喘气作比,虽然有爱怜的成份,但总体偏中性、偏于对事实的描写。张玮(:11-14)就基于语料库对英汉“狗”的概念隐喻进行了实事求是的分析。在英语中,“狗”的贬义用法也层出不穷,如aslydog(狡猾的人),yellowdog(卑劣、胆怯的人),tokeepadogandbarkoneself(越俎代庖),adirtydog(坏蛋),dog-eat-dog(残酷的竞争)等。汉英语言中共享的“狗”隐喻就有:1)喻行为卑劣、道德低下的人;2)喻能力弱的人;3)喻拙劣的文学作品;4)喻咒骂的脏话。把人类比作异类,要说有多么高雅是不可能的,即使在西方,称赞有社会地位的人为“狗”,对方也不会感觉真的受到了抬举。中西方的狗与人类的生活密切,以它打比方或作代表,手到擒来,司空见惯。在翻译时,不管它在中西方的差异如何,但有一点可以确信,充分为读者考虑的译者葛浩文,是不可能甘愿冒着在西方读者中产生误解的风险的,说明我们的传统分析潜存着偏颇。

举例式的翻译批评,不可能纵观事实的全貌。葛浩文翻译语料库显示,在非比喻的语境中“狗”和dog的对应度几乎百分之百,仅仅以葛浩文是“忠实”原文才如此是讲不通的,仅以几个短语(汉语多贬义,英语多褒义)就概括和肯定一切或者否定一切的做法是不科学的,我们改变的未必是常识,而是认识事物的方式和对于各种语境意义的条分缕析。贬义的“狗”和dog只限于比喻的语境中,中西方皆然。

纵观全部葛浩文翻译语料库发现,汉语骂人为“狗”的频率明显要高。所以,原文有“狗”的可以选择不译,但原文没有“狗”而译文使用的,只限于目标语中几个常见的归化表达:

(1)Granddadstrodeforwardbeforeanyoneelsemovedandsaidloudly,“SecondMasterCao,workingforsomeoneasstupidasyouisgoddamnedsuffocating!Adogshitsoldierisonething,butadogshitgeneralisanother!Iquit!”(原文:爷爷向前跨一步,率先喊叫:“曹二老爷,跟着你这样的窝囊班主干活,真他妈的憋气,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老子不干啦!”)

(2)“Getup,bothofyou,”shesaid.“Whatwilltheneighborsthinkiftheyseeyoufightinglikecatsanddogs?”(原文:“都给我起来,你们这些冤家……又哭又嚎的,让邻亲百家听着像什么事……”)

(3)FourthAuntcuthimoff.“Yourfatherworkedlikeadogallhislife,andnowthathe’sdeadishetobedeniedt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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