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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宋翻译官上

来源:翻译官 时间:2017/11/26

宋代艺术“发纤秾于简古,寄至味于淡泊”;宋代文人士大夫相比中国任何一个朝代都具有高度的文化修养;且有文云“宋代”乃为最向往穿越的时代,有着令人惊叹的雅致生活。

从翻译史角度看宋代,犹如打开了一扇窗户,可看到另一面的宋朝:“不勤远略”的宋朝基本属于内敛的朝代,天朝中央之国的观念根深蒂固,对外族、外国多是被动地接受朝贡,外向性、开放性和开拓意识不足,对世界的认识有较大的局限性。

宋朝译者地位不高,难以吸引优秀人才,故翻译能力也有限。

且看蔡绦记载的宋徽宗时期一个范例:

太上始意作定命宝也,乃诏于阗国上美玉。一日绦赴朝请,在殿合侍班,王内相安中因言,近于阗国上表,命译者释之,将为答诏,其表大有欢也。同班诸公喜,皆迫询曰:“甚愿闻之。”王内相因诵曰:“日出东方,赫赫大光,照见西方,五百国中,绦、贯主,阿舅汗黑王,表上日出东方,赫赫大光,照见四天下,四天下,绦、贯主,阿舅大官家:你前时要那玉,自家煞是用心。只被难得似你那尺寸底。我已令人寻讨,如是得似你那尺寸底,我便送去也。”于是一坐为咍。吾因曰:《裕陵实录》已载于阗国表文,大略同此。特文胜者,疑经史官手润色故尔。众乃默然。

译文是直译,而且是口语,说明朝廷的专业翻译即使是水平最高的翻译,其汉语基础或文学素养也较差,连文言文都不会写。史书中那些规范华丽的表章是宋朝词臣修改润色的结果。所谓“外国表章类不应律令,必先经有司点视,方许进御”,译语官只是简单的直译而已,上述于阗表章,就是未经词臣加工的原稿。

无论官方还是民间,译者大多是因经常与外族、外国接触而自学成才的,还有不少是在特定场合专门学习的。先看官员的有意学习。宋太宗时,西北边郡长官郑文宝,“前后自环庆部粮越旱海入灵武者十二次。晓达蕃情,习其语。经由部落,每宿酋长帐中,其人或呼为父”。他多次出入党项人境内,学会了党项语,因而更便于沟通,受到当地人的尊重。高级文官余靖是又一典型:“知制诰余靖前后三使契丹,益习外国语,尝对契丹主为蕃语诗,侍御史王平、监察御史刘元瑜等劾奏靖失使者体,请加罪……庚午,出靖知吉州。”利用三次出师契丹的机会,有心的余靖学会了契丹语,居然还用契丹语作诗:余尚书靖使虏,能为胡诗,契丹爱之。及再往,虏情亦亲,余作胡语诗云:“夜筵没逻(侈盛也)臣拜洗(受赐也),两朝厥荷(通好也)情斡勒(厚重也)。微臣稚鲁祝若统(福佑也),圣寿铁摆(嵩高也)俱可(口勿反)忒(无极也)。”虏主举大杯,谓余:“卿能道此,我为卿饮。”余复言之,虏主大笑,遂为釂觞。

所谓契丹语诗,不过是汉诗中大量使用契丹语词的音译而已,但已使契丹皇帝兴奋不已,显然是文化交流与融合的新体现,有利于友好关系的发展。但被观念僵化的御史们以有损尊严而弹劾,余靖受到贬为地方官的处分。有资料进一步表明,余靖确实懂契丹语。在他所著《契丹官仪》中,就多加有契丹词语的注解,例如“其东北则有挞领相公(注:国人呼‘挞’字如吞字,入声,‘领’音近‘廪’)掌黑水等边事;正东则有注展相公,掌女真等边事,此皆守边者也(注:蕃语‘注展’,即女真也)”。可惜的是,余靖的这一努力被朝廷扼杀了,无疑也影响到其他士大夫对外语的学习。

还有一些从事涉外工作的官员,因工作需要不得不临时学习其他语言。贵州是宋代西南各族、各国的一个商品集散地,“为蕃商所聚,人多入其货而隐其置,讦讼,则书不可识,语不可晓,官必凭译者,而译者受交,隐其情实,蕃商终不能自白”。地方官“命求蕃书千文及他书数种,先识之矣。乃命吏以蕃书告喻,群商争来愬,尽得其情,应负之者悉征还,咸呼舞归其国,清明之政,播于海外”。学习外族语言得以直接审读文书,避免了译者因垄断而弄虚作假,使外商得到公正待遇,促进了外贸发展。重和元年(年)宋政府开启海上之盟时,平海军卒呼延庆因“善外国语”,被童贯选派与马政一起前往金国联络。这说明当时宋政府官方的女真语译者有限,而呼延庆由于在女真族中生活过或经常接触其人,学会了女真语言。

由于频繁对外交往的需要,官方也主动培养翻译人才以满足需要,且形式多样。例如,利用从辽金境内归顺宋朝者担任教师。绍兴三年(年)国信所言:“本所大小通事、传语、指使、使臣等,遇人使到阙,引接使副、三节人从殿庭并在驿抄札听审语录、押送吃食酒、果等,及入位承领传语计会公事,轮差奉使、接送伴觉察祗应。兼已奉旨差归朝人教习译语,亦合差拨逐色人习学祗应。”让归朝人教译语是宋高宗的指示,可见皇帝的重视。朝廷还有官员主管外语学习:周必大《武经郎提点都亭驿班荆馆兼主管教习译语李(上为户+文,下为山)应办使人十次无遗阙特转一官》云:“勅:汝司槀街之邸,兼蒙胥之职,将迎至于十数,无乏吾事,亦可以为劳矣。进官一等,尚知勉哉。可。”南宋的班荆馆是接待金朝使者的机构,长官本职是负责接待金国使者,同时兼主管教习译语,则是有学生在专门学习外语,意味着朝廷有专门的学校培养翻译人才。

在民间,学习外语则是生存、发展的需要,主要是为了对外贸易。

王禹偁记载:人有善道远方之言,可以合夷会戎、交蛮接狄,与中国之人市易而能不乱者,其名曰译。或从而学之,对曰:“吾译之小者也,又何学焉。夫译,易也,大则能易其心,小则易其语而巳矣。……子之学译,勿学译之小者,不过合华夷之语,取商贩之利尔。当学周孔之道,可以为王师,所谓译之大者欤。”学者谢而退。这位专业商务翻译,用一番大道理拒绝了求学者,表明宋代存在民间教学外语的市场,如果不是王禹偁托其自撰的话,也说明这位翻译具有很高的眼界和学术修养。

又如在著名的外贸口岸泉州,当地人王元懋“少时祗役僧寺,其师教以南蕃诸国书,尽能晓习。尝随海舶诣占城,国王嘉其兼通番汉书,延为馆宾,仍嫁以女,留十年而归”。所言其在僧寺学会了外语,其师或曾游历南海诸国或是外国人。还有一种可能,是“僧寺”为清真寺之误,当时泉州的清真寺是阿拉伯穆斯林客商在中国创建的伊斯兰教寺,在寺中充当杂役的王元懋被教会了阿拉伯语。长期从事远洋外贸的商人,外语是基本条件。绍兴二十五年(年),占城番使部领萨达麻向朝廷请示道:“昨蒙番王遣同纲首领陈惟安领贡奉物色并章表前来本朝进奉。窃念达麻等系化外,不谙天朝礼仪,全藉纲首陈惟安递年兴贩本番,译语至熟,正音两通,兼与番王知熟。今次说谕番王前来进奉方物,表内明指陈惟安引进,虽有译语随行,窃虑传闻不尽,礼节乖违,兼缘贡奉物色亦是陈惟安同共赍领前来,欲乞申明朝廷取旨,放令陈惟安同达麻等入驿宿泊,庶图引进及传闻言音。”陈惟安因经常到占城经商,精通其语言,翻译能力超过了占城国的专职译语,被占城使团提议充当其译者,得到了朝廷的批准。

为了更好地开展翻译,培养翻译人才,宋人总结编撰了一些翻译工具书和教科书。如天圣四年(年),夏竦上《译经音义》七十卷;景祐二年(年),“法护惟净以华梵对参,为《天竺字源》七卷。”绍兴年间,苏州景徳寺沙门法云编《翻译名义》七卷。此外还有《辨鴂录》一卷,“不著名氏。契丹译语也。凡八篇”。《蕃尔雅》一卷,“不载著人姓名,以夏人语依《尔雅》体,译以华言”。世俗的翻译书籍仅见此两部,正是北宋联系最密切的契丹语和西夏语,不著撰人说明作者属于无名之辈。成体系、有理论的还是层次较高的佛经翻译,世俗翻译的书籍少见,仍与其从业人员整体文化水平不高有关。士大夫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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